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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美人的耳坠子比别人的抢眼,她的步摇也别致。”
“三哥,有个美人不张嘴,是个滥竽,这个,呵呵,还是算了吧。”
正闹着,梁九功忽然来找我“绮福晋,一会儿您也歌舞一曲与万岁爷助助兴,可好?”
绮礼手里的笔停了,我也禁不住叹气,托辞拒绝“梁公公,奴婢哪儿会什么歌舞,先前这个踏歌,也都是偶然撞见的。”
“绮福晋”梁九功微笑着看着我,直看得我背生凉气后,方才又不慌不忙的开了口“皇上使奴才来问一声儿,今儿绮福晋弹的那首《笑红尘》又是在何处瞧来的?私下里又练习了几次?”
吧嗒,我手里擒着的笔掉地上了,原来康熙还没丢了我这茬儿呀,甚至还联系推理出了先前的乌糟,这次可真是糟糕了。
“绮福晋”梁九功亲热地靠近前来“先前,为您的一曲踏歌,曹大人将江南的所有乐户都寻了一遍。”
“据曹大人所说,这踏歌看似简单,但若要舞好,舞出行云流水出的窈窕来,即便是精唐舞的舞姬,没得两三个月的练习,也是不成的。”
啊!我的后背不冷了,甚至还热出了汗。
“绮福晋”梁九公的声音不只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,还带累我的心脏跟着没出息的蹦跳。口干舌燥之间,我轻颤空无的手指忽的握住了一把温热,然后这温热便就沿着我指尖直导入我的胸口,稳稳的托住了我摇摇欲坠的心房。绮礼,我握着绮礼的手闭上了眼睛。
“梁公公”绮礼的声音使我心安“家妹素来胆弱,且又有心悸。”
“绮三爷”梁九公不阴不阳的拦住了绮礼的话“此次皇上南巡,江南道上下为迎接圣驾,做了多少功夫,绮三爷想必也是知道的吧?”
梁九公的话点醒了我,康熙为天下之主,不拘江南道的官员,还是龙子凤孙的太子阿哥,都是唯他马首是瞻。所以即便我今儿躲了,可这明儿,后儿,大后儿,我又得何处藏身?所以,莫不如卖康熙一个好,卖这江南道一个面子,使他们君臣同乐,乐开了怀,乐忘了我先前的胡话,方才是我与绮礼的便宜。
“梁公公”睁开眼我反握住绮礼的手“奴婢这就下去与皇上助兴。”
“那敢情好”梁九功对着我眉开眼笑“绮福晋,奴才这就伺候您过去。”
“梁公公”绮礼忽又出声,梁九功的脸便就立冷了下来,我也不禁回看绮礼一眼,然后便就瞧到了绮礼的微笑“妹妹,你歌舞没有乐师怎行?”
仅一句话,我便就明了了绮礼的心意,他要陪伴我,陪伴我共同度过今夜的难关。今夜我下场歌舞,往好里说便就是“彩衣娱亲”,康熙是胤禛的老爸,我作为胤禛的妾室,哄他高兴,也算是胤禛的孝心。但若往坏里想,这人言可畏,天知道这最后会被编排成什么。但绮礼插进来,这事儿就不一样了,绮礼功名在身,两榜进士这个硬帮帮的出身在读书人中还是很有号召力的。且他还素有才名,其美人图冠绝天下,千金难求。这江南素来推崇的便就是绮礼这样的才子,所以有他出面为乐师,我再弄些噱头充好门面,这要整好了,嗯,差不多就是苏东坡与苏小妹同台斗艺类似的佳话了。而不拘是康熙,还是江南道,对此佳话显而是乐见其成的。
“绮三爷”梁九宫闻言,扯紧的脸皮上复又堆了笑“您的意思是?”
“奴才不才,略通些音律,甘愿为皇上尽忠。”
“既然如此,便就有劳绮三爷了!”
“三哥,你素来只会古琴”即便明了绮礼的好意,我还是忍不住与他挑理“这古琴讲究的是自得其乐,于这娱人一道”我叹气摇头“你这到底是帮我还是害我啊?”
这个美人画技方面,我虽因久不练习而技逊绮礼一头,但这个场子,我今儿可要在乐理上再找回来。
“知兄者莫若妹”绮礼轻笑着拿我开涮“一会儿上台,我只管弹《高山流水》,除此之外,愚兄可就是一概不管了。”
“考我?”我不屑的横扫绮礼一眼,与一堆箱子里翻出一把舞扇,哗,一声甩开后扇了两扇,方才开言“待一刻,可千万记着别瞧我啊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若因我舞得精妙,你自惭形秽的一分神,弹错了曲子,你可就丢脸丢到姥姥家了。”
《高山流水》的旋律在绮礼的指尖变换跳跃。高山之巅,云雾缭绕,飘忽无定,时隐时现。我拢扇成笔,飞腾狂草,书画高山;淙淙铮铮,幽间寒流,清清冷冷,松根细流,我展扇化蝶,回转花月,写意流水。收与放、张与弛、急与缓、强与弱,瞬止瞬息,回旋流转,虚实共济,身韵合一。可谓是“扇起襟飞吟古今,虚实共济舞丹青。气宇冲天柔为济,怜得笔墨叹无赢。丹青传韵韵无形,韵点丹青形在心。提沉冲靠磐石移,却是虚谷传清音。”
康熙识货,掐着山羊胡夸赞绮礼“绮礼,这《高山》《流水》两首曲子,经你这么一改,颇具‘高山之巍巍,流水之洋洋’貌”